“叶兄当真是我见过的铜皮铁骨功练得最好的人了。”
“过奖。”
苟梁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人,于是泡足了澡起身后又让岳谦给自己烘干头发,自己则拿他买回来的红绸红布开始缝制衣裳。
岳谦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取笑他:“你怎么总是一身红?方才去布庄,人家都问我讨喜酒喝了。”一般人很少穿红色,布庄里的红布都是为喜服准备的。
苟梁说:“那你可答应了?”
他的嗓音雌雄莫辩,又带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磁性,平添了几分魅惑质感,说话时候声音总像是带着钩子似得,不自觉便吸引人的注意。如今这般含着笑意,更是非同凡响,岳谦听在耳朵里,一时心里的郁闷也就散了,凝聚内力于指尖,以手为梳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颇有几分心甘情愿的意味。
他笑说:“叶兄莫笑话我。”
“岳大侠害羞什么?方才不曾听唐家的小公子说吗?那东海可就有位美娇娥等着你呢,说不定,你这一去,人家一瞧你的皮相,恨不得立刻就将孙女嫁给你了。”
“叶兄切莫听他胡言乱语,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