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想必也非常生气,而能够让他师父退让到这个地步的原因定不简单。
    若他忍一时之辱,能解师父之难……那他委屈求全又何妨?
    想通这一点,宋连咬咬牙转向了苟梁,弯下绷直的脊背,以头贴地用最卑微的姿态道:“孟天师,我错了,请……您原谅。”
    谁都能看出宋连的不甘愿和眼中的怨毒,可他越恨苟梁就越高兴——只痛不响的打脸岂不无趣?哪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卑躬屈膝”看起来让人痛快!
    苟梁坦然地受着他的大礼,任凭他磕头也没有叫起的意思。
    直到宋连磕了五个响头,孤阳子才皱了皱眉,出声道:“此次是我这劣徒犯下大错,孟天师放心,我定会重重惩罚他。这枚三清铃是我门中长老的遗物,他生前也是一位功德无量的天师,这法器虽然比不得你的九重魂归塔,但也不算太差。聊表歉意,还请你收下。”
    苟梁伸手接过,仿佛看不见那三清铃上沾着的诅咒之气,笑道:“前辈客气了。”
    “应该的。”
    孤阳子像是如释重负一样地对苟梁慈祥一笑。
    宋连在他说话时已经停下了磕头,但他师父没有出声让他起来,反而像是没看见他紧绷的身板和发红的眼圈一般,和苟梁谈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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