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复杂地看向床上的苟梁。
他心道:祸兮福兮。若非此番你无辜代陛下受过,就凭你这大逆不道的心思,按陛下的脾气还不让你脑袋搬家。
郑太医亲自熬了药,喂下两副后苟梁虽还未恢复清醒,但身上的高热总算退了。
眼看宫门就要落锁,外臣不便留在宫中,皇帝便着童艮生亲自走一趟,送苟梁出宫。
另一厢,护国将军得知是童公公亲自送二子回来,心中吃了一惊,连忙到门前相迎。
童公公见楚将军焦虑的模样,温声解释道:“侯爷不必多礼。今日暑气太盛,小楚大人当值时不慎病倒,陛下怜他辛苦,特留他在宫中将歇片刻。此番,陛下还特意赐下太医随府为楚大人调养,另许楚大人三日休沐。”
楚江平得知不是次子闯了祸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对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跪叩三次,敬谢皇恩浩荡。
待苟梁被人抬回府,楚夫人匆匆赶来,见今晨还好好的儿子此时满脸苍白昏迷不醒,吓得直哭。
楚江平把童公公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这才安抚住了他。
其实,他心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皇帝陛下这么说,次子就绝不能有第二种病法。稍加试探郑太医的口风,得知儿子性命无碍,楚江平心里琢磨着等儿子醒来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