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盼来一场雨,这就让你们一个个地病倒了。啧啧。”
至于他自己,可从来不以书生自居。
尤竫赧然。
这两日夜里连着下暴雨,总算带了一丝清凉,可约莫是冷热交替温差过大,状元楼里好些书生都因此染了风寒,相继病倒了。
不过,这病却没让他们松懈。
像尤竫这样,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头悬梁锥刺股的大有人在。
唐清丰把腋下的书本拿了出来——国试的压力巨大,就连他这种对自己登科不抱希望的,都还抱着临时抱佛脚能多背一句是一句的心思,更不说旁人了。
虽然理解,但他还是多嘴劝了一句:“尤兄,喝了药还是睡一觉吧。你这么浑浑噩噩地看能看进去多少?还不如趁早把病养好了,还能多背一些。”
尤竫知道他的好意,正要道谢,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把窗台的撑杆都掀翻了,落下的纸窗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随即天边滚来一阵惊雷。
——今夜还有暴雨!
藏书阁中,正耐心和皇帝解释番邦书文的苟梁被雷声惊了一下,随即忙直起身下榻道:“都这个时辰了。陛下,微臣当告退——”
皇帝抢过话头说:“都这个时辰了,出宫怕是要遇暴雨,爱卿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