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而沙哑,不过脸上却又挂起了往日一样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看着莫名安心了些。
苟梁头靠在韩战垫高的枕头上,问他:“打胜仗了吗,有没有把赞布那龟儿子打得哭爹喊娘片就不留?”
“省着点力气,少说话多休养。”韩战这么说着,眼神却是一厉,“外面的事你放心,这一箭之仇我定让他百倍偿还。”
“这是必须的。”
苟梁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里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韩战不甚自在,但也不好像平时一样视若无睹,便说:“你安心养伤,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苟梁让他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还没祸害上你呢,怎么舍得死。”
韩战置若罔闻,神色郑重地说:“大恩不言谢,常校尉,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
苟梁见他要走,想留他,但才动了一下就消停了。冷汗滚下来,他捂着胸口抿紧嘴唇,糊了一腮帮胡子的脸上都能看到被疼痛扭曲的表情,可见忍痛忍得非常辛苦。
韩战复又坐了下来,正想问他要不要请军医,却见他边疼边笑地冲他问:“某想请教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
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韩战聪明地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