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血夜一仗,戍阳军大获全胜,西莽退兵,今年还想作怪也无后续之力了。
    十天后,朝廷犒赏全军的旨意,连同特旨准许戍阳侯世子韩战回京为戍阳侯爷贺寿的旨意一起下达。
    苟梁随意地翻阅了眼明黄卷轴,圣旨上赞许戍阳侯满门忠烈,又怜惜韩世子常年在外征战的辛劳,但怎么听都潜藏着别的意味。
    他嗤道:“陛下怜戍阳侯常年膝下不承欢,特许世子回京贺寿,还调派了你二叔过来替你守城门。呵,真是司马昭之心,生怕人不知道呢。”
    知晓一点内情的人都知道,戍阳侯与他的二弟不和,后者年轻时候为了争夺侯位屡次陷害兄长,甚至有一次差点就让戍阳侯爷战死沙场。这仇怨过了多少年也不会散,现在皇帝派他来接替戍阳城的军务,足可见用意之深。
    想必,韩战这一次回京,不过多久就会正式继承戍阳侯的位置,代替自己“年事已高”的父亲驻守京城,再也无法回到边塞,免得功高震主了。
    韩战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更忧虑的是他二叔在军师上天资有限,难以胜任,势必后患无穷。
    看着目露嘲讽的苟梁,韩战难得没有斥责他的不敬,而是问道:“你给赞布下的毒,潜伏期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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