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不剩多少了,苟梁很有眼色地给他重新倒了一碗,满脸的讨好。
韩战嘴角一抽,一点都不想喝了。
这些年戍阳侯府从未放弃过搜捕魏宣明,哪怕时过境迁,但只要小郡主一天忘不了他,一天不成婚,戍阳侯府上下就和他死磕到底。谁曾想魏宣明够狠,说走就走,这五年来竟从未有一次回府探亲,和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断了联系,就像是完全消失在这是世界上一样。
韩战私心里就一直想着,找到魏宣明之后他一定打断那小子的腿把他押送回京。
可面对苟梁——这个出生入死的同袍,这个心意相通的知己,这个有勇有谋的下属,这个为他挡箭的救命恩人,这个恋慕痴缠他整整五年的疯子——韩战却束手无策了。
打?
这些年他就没少打,皮肉上的教训对这混小子而言完全是浪费功夫。
骂?
这些年他骂的还少吗?这泼才的脸皮比戍阳城的城墙还耐摔打。
这厮的厉害,韩战早就领教够了。
其实,苟梁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这天底下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妹妹能够找到合乎自己心意的那个人着实不易。而他妹妹这些年越发执拗,非魏宣明不嫁,他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