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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打通了左右,内里格局也全部拆了,抓紧时间在几天内全部收拾妥当,也把柳家打的家具都摆了上来。
贺兰叶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能看清一些摆置的轮廓。
有些日子没有住人的房间冷情,没有人气,从窗外吹进来的丝丝凉风更是冷的渗骨,不带有一丝温度。
贺兰叶打了个寒颤。
她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抬脚往进走。
她之前的窄床已经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大床,上头搁着崭新的大红被褥,还有一套平氏周氏抓紧时间做出来的大红喜袍。
贺兰叶走过去,弯腰捏了捏喜袍的边,松开手后,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娘和婶娘对这桩婚事可谓用了心了,柳五定了时间,这边一知道还有几天了,她们妯娌俩熬着夜裁衣,一点点给她的喜袍上绣花样,半点都没有因为说她娶妻不算什么正经成婚而疏忽。
或者说,在平氏周氏眼中,这已经是她成婚了。
毕竟她在父兄身故后,脱下红妆支撑着这个家已经足足六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在漠北可以肆意任性的贺兰叶,而是必须肩负重任,扛起贺兰家,扛起万仓镖局的贺兰叶。
贺兰叶的目光落在喜袍上,忽地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