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因为这些,都不能成为指向他的直接证据。
这世道本就凶险,谁能证明事情是他干的呢?
***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
丁碛闭着眼睛,感受着清晨光线的温度,唇角泛起微笑:没想到今天会是个晴天,真是个好兆头。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他干了什么,手上沾了谁的血,最好就如同刚刚过去的这一夜一样,永不再来。
手机铃声响起,听这段伞头阴歌,就知道是丁长盛——不过,这歌响在阳光明媚的洞里萨大湖上,很不协调。
丁碛小时候,看过一次伞头阴歌的场景,那是在黄河滩上,夜半的浊黄大浪间放下个羊皮筏子,歌者一手撑红伞,一手提马灯,身上不绑任何安全绳,靠一双脚立在筏子上,纵声放歌。
那场面鬼气森森,又让人血脉贲张。
……
丁碛坐起身,接通手机。
那头先是沉默,然后,丁长盛的声音传来。
“完事了?”
“完事了。”
“做得干净吗?”
“干净。”
“尸体怎么处理的?”
“按照规矩,沉水了。”
丁长盛嗯了一声,斟酌半晌,才压低声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