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开了水龙头,打香皂洗手——手洗得干净点,待会抹按摩油也会顺畅。
洗着洗着,忽然皱起眉头,盯着镜子里的场景看。
怎么说呢,这洗手间不大,属于最标准的形制:人站在门口的话,正对着的是坐式马桶,右边是对着大墙镜的洗手台,左边是落地浴缸。
洗手的时候,面对镜子,可以把整个洗手间尽收眼底。
但怪就怪在,浴缸上的浴帘,是全部拉合的。
水声哗哗中,井袖搓着手,后背渐渐发毛。
这浴帘要真是敞开的,一览无余,她也不至于想东想西:偏偏拉这么紧,让人满心不自在,总觉得里头藏了东西。
井袖忍不住回头看,心里头像有猫爪子在挠。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浴缸那儿潮气很重,也不建议这么“闷”着,不方便散味儿。
她瞥了眼洗手间的门,伸手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一眼,图个心安。
井袖放慢脚步过去,食指微勾,轻轻把浴帘贴墙的那一边掀了条缝。
触目及处,脑子里突然就爆了。
那是一满缸的水,呈薄透的锈红色,浴缸底下躺了一个人,小腿蜷着,可能是因为个子高,浴缸装不下。
井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