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低声说了句:“井袖,你觉得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井袖手上一顿,这问题,其实也盘在她心里,只不过问不出口。
宗杭喃喃:“像长在浴缸里,全身没力气,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动动手指……每次醒,都是泡在水里,皮肤上不知道长了层什么……”
井袖吸了吸鼻子,说:“别乱说,你知道吗,那个易萧……”
她示意了一下外头:“就是那个女人,她说你‘完美’,完美,那就肯定是好的,你要相信,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好事……”
宗杭苦笑了一下:“也就是你,才信这种鬼话……”
井袖打断他:“宗杭,我要脱你裤子了。”
这招果然奏效,成功转移了宗杭的注意力,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再然后,蜷在身侧的手指一下子攥住了裤边不放。
井袖想笑,他果然还是有点大男孩心性,对人生都无望了,还有力气害羞。
她说:“易萧都跟我说了,她没管过你,你身上那些东西积了好几天了,要擦干净,那个地方,更容易脏……”
宗杭一张脸瞬间通红,闭上眼睛,窘得眼皮上都浸了红。
井袖说:“你就当我是护工呗,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