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沉默了一下:“不是,她算救了我吧。”
井袖长舒一口气:能救人的人,应该不是坏人了。
她想问问宗杭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势必是个很长的故事,宗杭现在的状态这么差,不忍心让他分心。
于是拧干净毛巾:“我先帮你擦擦身子。”
宗杭叫她:“井袖?”
“嗯?”
“多久了?”
井袖看他,有点没听明白。
宗杭低声说:“距离我们上次喝酒,多久了?”
***
宗杭是几天前醒过来的。
他记忆中最后一个场景,是灰黑色的天,血在身下滴答滴答,再然后,视线就糊了。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中了好几枪,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是在异国、他乡、茫茫湖上,没人会来救他,救到的也只是尸体。
他闭眼的时候很认命。
只想了投胎的问题:想再去做宗必胜和童虹的儿子,又怕他爸继续嫌他。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在浴缸里、水底,他惊慌失措、呛水、挣扎,水的那一面,有个鬼魅样的女人居高临下看他。
他觉得这就是那个当晚和他死在一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