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住桶,后退几步,猛冲助跑,从相反的一侧跳下池子,甫一入水,左臂抱桶,右臂乱划,两腿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没头没脑乱蹬,狗刨样向着井袖的方位使力。
也怪了,以前打死也学不会游泳,一下水就拼命灌,以至于教练吐槽他是精卫投胎的,前世没能把海填平,托生之后改策略了,要把水给喝光——现在突然觉得,游泳也没那么难,脚下随便那么一蹬,都像是踩到实地,整个人借着这力,身子居然就出去了。
一定是恐慌过甚,反而开窍了。
易萧俯身去捡地上的鳄挡,没站起来,就势蹲在台沿边,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看池子里的人鳄形势。
到底是畜生,对血腥味很敏感,再加上在当地,养殖场很习惯拿猪肺投喂鳄鱼——它们也知道是吃的来了,大部分中途转向,向着猪肺落水的方位争先恐后而来,一人、群鳄,隔了段距离,逆向而过,几乎没有哪条鳄鱼愿意费那个功夫舍猪肺而逐宗杭。
只有那两条最先下水的,距离井袖已经近在咫尺了,弃之可惜,没有改向。
井袖眼睛里没滴“亮子”,看不大清,但鳄鱼的眼睛晚上是发光的,如两盏幽蓝色的小灯泡漂在池面上,她一见有好几点亮已经诡异地移过来了,吓得没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