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做火把:拿匕首割扯了些布料下来当火绒,剩下的布裹在一根粗木头上,把玻璃瓶里的油液倒上去浸了。
又把那些船板木头又掰又折,凑成了一堆引火料。
最后掏出串东西,黑不溜秋,是好几样串联在一起的:一根寸许长带凹槽的金属尺,一根七八厘米长的碳棒,还有根缠花结的细捆绳。
“知道这是什么吗?”
宗杭摇头。
“打火尺、镁棒,这个是尼龙伞绳,拆开了有两米多长,在野外可以用来设陷阱、做简易弓箭的拉弦,捆人什么的。”
打火尺和镁棒的组合可比燧石取火给力多了,尺槽处卡住镁棒大力往下刮,火星子那是蹭蹭的,没多久火苗就起来了,易飒一边忙着吹火拢火,一边给他说些大致的情况:
——这个洞还算挺干燥的,所以有些船上的器具没完全朽烂;
——不少船上的工具用品都保存下来了,可以利用;
——这油变质得跟水似的,估计没什么效果了,但有总好过没有……
说话间,无意中瞥了宗杭一眼。
一个脑袋,正努力朝向这头听她说话……
易飒没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
有这么好笑吗,宗杭朝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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