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说了句:“不叫。”
看不出来,这圆滚滚的脑袋,还是颗倔强的头颅。
易飒正想说什么,忽然注意到他的耳朵。
火把还没靠近呢,这耳朵居然火烧一般发红,不光是耳朵,这红已经揉散到了耳根下、脖颈上。
至于的么,调侃两句而已,是自己哪不对吗?
易飒纳闷地低头看自己的穿着,然后秒懂,手一抬,就想抽他后脑勺。
快抽到时,手指一蜷,指腹带过他柔软发梢,又放下了。
怪了,倒不怎么生气,斜瞥他一眼,唇角不觉扬起。
算了,饶了你了,跟鸵鸟似的,脑袋藏那么严实,以为别人就看不到你屁股了?
她把火把挨向息壤山壁。
***
终于出来了。
宗杭手脚并用地爬离石壁,长吁一口气,不止口鼻,全身皮肤都像在大口呼吸:他的身体被息壤围裹得太久了,跟下水烫过的大虾似的。
易飒还在边上说他:“当时状况那么紧急,不应该拼命往前爬吗?我怎么就没被息壤‘吃’住?”
宗杭憋了半天,冒了句:“那我腿长啊。”
本来嘛,他是男人,个子比她高,架子比她大,当然没她那么……紧凑,嗯,对,紧凑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