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向她问事情,都得辨她眼神、眼皮和眼睫毛——
“易飒,丁玉蝶说手机废了,跟三姓断了联系了,要赶紧重办,我拿上你的证件,跟他一起帮你办了哦?”
她没反应。
这是默认了。
“我拿你的钱,买点衣服行不行?我会记着账,以后还你。”
她闭上眼。
这是嫌他聒噪,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和丁玉蝶出去,办完了事回来一看,走的时候她趴成什么样,现在还趴什么样。
手机上来电话了也不接,有一次,铃声赛劲儿不休,宗杭好奇,掀起来看来电显,然后说:“易云巧打的,接不接?”
她睫毛颤了下,眼皮拉下一半。
这是嫌他多事。
不过她能有这反应,宗杭还是挺欣慰的:到底姐妹一场,不求她痛哭流涕,能消沉几天也是好的——石头扔进水里还听个响呢,她真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太凉薄了。
***
早饭是粥和白米糕,旅馆主人送来的,宗杭埋头吃完,易飒那份已经凉了,朝床上看,人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宗杭拿小纱笼把她那份罩上,防有小虫子飞蝇偷食。
然后起身,正要把自己的碗碟送去厨房,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