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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易飒走到他面前,向着他一笑,脚尖蓦地勾住他脚踝,向后一带。
宗杭真像块面板,直直往前砸下去,不得不伸手拼命抓握——幸好胳膊长,抓住了楼底扶手,饶是如此,还是半趴在了地上。
易飒说:“下盘太不稳了,一勾就倒,练武的时候,为什么总爱说‘气沉丹田’?气沉下去,重量压下去,人像树扎了根,再推也不倒。新手入门,一来就扎马步,几百上千次地练冲拳,你以为是折磨你?这叫基本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就是基本功,再多花花招式,都要从这一里来。来,再练。”
她上了几级台阶,低头吹了吹灰,然后坐下来。
这是要看着他练?起先宗杭有点放不开,冲了几次拳之后就好了,而且点拨真如点睛,寥寥几句,是比自己闷头瞎练强。
易飒观练如观棋,只必要时开口。
——不要耸肩。
——拳头低一点。
——收也要有力,收是张弓,张得满,打出去才有力……
说到中途,忽地低头,伸手“啪”一声,拍死小腿上叮着的一只蚊子。
手掌送到眼前,蚊子都被拍扁了,她嫌恶地拿指甲拨起,呼一声吹掉。
夏天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