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那人的身子死鱼样乱挣,就在这窑孔里站成了个行将散架的拉长“h”。
丁长盛一行显然到排烟孔了,声音清晰地如同响在耳边。
——“干爹,小心头。”
——“丁叔,我帮你照着,下去了就行了,我先下,把电闸拉起来,就不会这么黑了。”
挪砖头的声音传来。
那几个人上赶着招呼丁长盛,估计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还有个同伴。
易飒向宗杭使眼色,让他把人弄晕,但宗杭不会,她想自己上,又怕闹出了动静反而不妙,于是朝宗杭努了努嘴,两人小心翼翼,抬着那人向外疾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阳光正好,工人房的门大敞,立地的摇头风扇还在呼啦啦换向吹风。
两人越走越快,几乎一溜小跑,能争取到的时间不多了:井盖一开,下到梯底,只要发现那本落下的册子,丁长盛必然起疑,紧接着,他们就会发现少了人……
果然,刚绕出大铁门,就听到有人大叫:“丁驼,哎丁驼死哪去了?”
那丁驼陡打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挣扎得更厉害了,易飒顺势撒手,上去一掌切在他后脑,也顾不上看晕没晕,把人往边上干涸的沟里一掀,撒腿就跑。
这还有不跟上的?宗杭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