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碛下车了,一步一步,走得很谨慎,而身后,那几个人的咳嗽声都已经听得很清晰了……
许是察觉到了宗杭有点紧张,易飒低声说了句:“他们不知道我们有摩托车……你抱紧了!”
话未说完,突然猛轰油门,摩托车宛如出膛的弹,从藏身处猛冲出来,那几个窑厂的人哇啦大叫,有的猛追,有的把锨铲猛砸过来,唯独丁碛,想也不想,迅速转身,急步窜上大切。
易飒的摩托车呼啸着飞窜上路面时,大切也骤然发动。
一如流星锤,是疾奔的鸟,一如冲滚石,是悍然的兽,穷追不舍。
宗杭搂紧易飒,耳边风声呼啸,觉得车轮胎快得不沾地,自己脏腑肚肠都要颠出来了,身前身后,土尘滚滚。
几次回头看,每次都觉得大切越来越近,最后一次时,几乎能看到挡风玻璃后头丁碛那张阴森的脸。
透过摩托车后视镜,易飒也知道情势不妙,她眉头紧锁,眸光死盯前方,忽然大吼:“宗杭!”
“啊?”
“站起来,拽塑料布!”
站……站起来?在飞奔的摩托车上站起来?这不是死亡行为吗?交规绝对不允许的,还有塑料布,什么塑料布?
下一秒就看到了。
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