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视镜和她对看,看着看着,忽然反应过来。
赶紧抬起搁在她肩窝上的下巴。
赶紧松开紧搂住她腰的手。
赶紧把身子往后蹭,蹭得离她越远越好。
最后还嫌不够,磕磕绊绊从摩托车上下来,做错了事样退了两步。
他又不是故意的。
易飒忍住笑,把盔帽挂上车把手,她还没说什么呢,看他这副自证清白的小样儿。
她下了车,选了块边沿的石头倚靠着坐下,阳光还没褪去,大河上半边金黄,半边暗凉。
吹了会风之后,她掀开t-shirt前幅,把插在裤腰里的那本黑色皮革手册拿出来。
一路颠簸也没丢,看来彼此注定有缘,不像插在腰后的那本,没出窑洞就跟她说拜拜了。
她随手翻到一页,看到一句话。
——生命是宝贵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要不是之前看过丁长盛那段自述,她真怀疑自己是拿到了什么鸡汤摘抄笔记。
她把笔记本前翻,原来第一页之前,尚有扉页,扉页上同样密密麻麻。
宗杭问了句:“我能看吗?”
易飒说:“不能。”
不能啊?
宗杭叹了口气,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