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却是个美梦。
梦见白天的那一幕,梦见易飒的眼睛、睫毛,还有温软的鼻息。
梦里,他胆子要大一些,没有缩回身子,耳朵里有无数嘈嘈切切声音鼓励他:“亲一个,亲一个嘛,反正是梦。”
是啊,反正是梦,宗杭心跳得厉害,慢慢向她的嘴唇亲过去……
然后电话就响了。
真的响了,眼皮一睁,梦里的迤逦绮丽全没了,床头的话机抽风样震个不停,接起来,那头是个单调呆板的男声:“先生您好,现在是早八点,您定的叫早服务……”
宗杭差点吐血。
他挂了电话,被子一掀蒙住脑袋,眼睛闭得死紧,企图再回到那个梦里去,攥住些余味也好。
没用,一片黑,感觉不对,什么氛围都没了。
他一脚踹开被子,在床上又滚又捶,还嘶吼了两声,两手死抓床单,又掀又甩。
自掘坟墓,他为什么要定八点的?哪怕再晚五分钟呢,五分钟,够他做很多事了!
全没了!
这心情,仿佛丢了一百亿!
***
这趟同去壶口的人不少,光车子就有七辆,为了尽量低调,并不是清一色的越野,除了领头的大切外,其它几辆都是普通家用车,且车型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