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他授意我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易萧、让假姜骏消失,甚至暗示我易飒太麻烦的话,可以下手。他的罪比我小吗?”
“因为他是三姓的人,他顾全大局帮大家做事,他手上没沾血,你们都对他的罪视而不见,那我呢,我难道不是在帮三姓做事?”
“背后那些明里暗里唆使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只推我出来挡枪,我就是不服气。想让我服罪可以,有些人得出来一起领……岭叔,我觉得你是个可以讲理的人,才跟你说这些话,我就是希望……”
他话里有话:“我这么辛苦办事,能有个回报。”
丁盘岭沉默了会,说了句:“我知道了。”
***
丁碛下了土坡,一路走回营地,大步流星,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大切,车子一轰,猛打方向盘,向外疾驰。
就近的人猝不及防,车子出去了才想起追着大叫:“哎,哎,你去哪啊?”
然后瞬间被甩在了后头。
丁碛脸色铁青,满腔愤恨,他其实从来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对着丁盘岭,忽然就没收住。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随便它了,说了就是说了,反正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也许有罪,让他死可以,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