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伤,然后他爬到了吊机那,又把吊绳给放了下去,最后一次……整点回拽?”
说到后来,语气有点难以置信。
丁碛的弥留之际、最后时刻,做的是这件事?他救的他们?
她转头看向丁碛的方向,不止是她,所有人都转头去看。
他还站着,半因绑绳助力,半因肢体僵硬,肩胛微耸,额头略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宗杭总觉得,看起来怪玩世不恭的,很符合丁碛那一贯的欠揍模样。
因为车光都打开了,那一片特别亮,光里的雪花也尤其清晰,像是绕着他纷乱舞摆,每一片雪花都灵动,唯独他死滞、僵硬、湮没无音。
宗杭看得怔怔的。
他曾经自作聪明地拿话术去劝说丁碛。
——你要立功。
——你要救易飒,让她感激你。
——以后,说不定三姓都会供着你捧着你呢。
丁碛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活路,当然会出力,还会狠狠出力的。
但为什么,他都快死了,还要拼着最后一口气,做下这样一件事呢?
宗杭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丁碛这个人了。
***
因着怕再一次出现人被拖进地里的情形,几个人都不敢在地上待,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