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老臣继续喋喋不休,一杯喝完再续一杯。
张璁本身见风使舵,压根不在意什么道德礼义,桂萼看了张璁的神情,也自觉地闭了嘴。
可其他的大臣,除了若有所思的徐阶之外,基本上神情都复杂而略有些动摇。
那老臣越说越激动,大有拿命怼虞璁的意思,恨不得当场撞死在柱子上,来捍卫自己对程朱理学的绝对忠诚。
——儒学只不过是帝王拿来洗脑忠孝理念的政治工具,你还真以为是绝对正义的什么东西嘛?
虞璁瞥了眼还在思索各处细节,抬笔修改添补笔记的徐阶,慢慢地把那盏茶喝完。
徐阶写归写,眼睛瞥向远处同样在思索咀嚼的王守仁,眸子闪闪发光。
对哦。
徐少湖那可是心学的虔诚信徒,按辈分算是王守仁的徒孙了。
最近能见着王大人真人,听说他高兴的饭量都长进了不少。
老臣骂了半天,连在场的几个高官也怼了一通,说的渐渐体力不支了,才发现大家神色各异,只有少数几个老友在点头附和。
而批评中心的皇上,还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徐阶。
“陛下!!”
虞璁眸子一抬,放下茶盏不轻不重道:“可说完了?”
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