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每道纱布都轻薄便利,为了追求尽量无菌,他又召来宫女当场用沸水再煮一遍,再一一架在火炉上即刻烤干。
“可能有些疼,”虞璁回忆着从前当医生的姐姐是怎么帮自己的,动作也变得格外小心。
在喷过茴香散之后,他先用提纯后的烈酒蘸着纱布擦拭一遍表皮,自己掐着时间等了几分钟。
洗净的手指轻轻按压了下那鼓胀的疽子,皇上垂眸开口道:“还疼不疼?”
先前钻心的疼痛竟毫无感觉,只依稀知道皇上在按压此处。
杨一清心里略有些惊异,开口道:“回禀皇上,不疼。”
“得罪了。”
虞璁把银刀在火上烤了两遍,令同样洗净手的鹤奴帮忙按好旁侧的皮肤。
他倾下身去,在那脓包旁边划了道口子。
在锋利的刀刃穿透表皮的一瞬间,黄浊的液体顷刻流了出来,还夹杂着些脓状的东西。
由于这疽子之前鼓的略大,现在竟喷了不少出来,少数直接流到了鹤奴的手上。
少年呼吸平缓,仍旧帮虞璁按着两侧的皮肤,连惊异的神色都不曾流露。
“纱布。”
源源不断的浊液不断被擦拭干净,直到流速越来越慢,又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