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皇帝在等你,你也得主动去啊。
杨慎轿子坐了一半,那血气翻涌的感觉才终于缓缓下来,整个人也从上头的恼怒中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
我这去见皇上,我该说什么?
可是轿子都走了一半了,徐大人还不一定离开了杨府,这时候要是回头碰见他,那更尴尬。
自己当年是被当庭杖责三次以后离的京城,如今两鬓都已斑白,官品还比不上那商婢的私生子,哪怕心里过一遍这些事情,都让人烦躁不安。
其实上次徐阶一走,杨慎心里就回过神来了。
过去自己率领群臣边捶门边嚎啕大哭,完全是持众挟君的死罪。
要不是父亲当时威望仍在,行刑的锦衣卫手下留情,自己恐怕也早就是孤魂一缕了。
他纵有千百种的说辞,心里也明白,如今清高也换不来什么。
京中的锦衣玉食,还有无数大小官吏的攀缘附会,在父亲回乡之后都烟消云散。
后来他又被贬去西南,过尽了粗茶淡饭的穷苦日子,一年能吃几回肉都算是奢侈了。
那些目不识丁的小老百姓,又有谁知道他就是前朝名赫一时的状元郎?
正在思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