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事, 多半是看不惯王首辅杨监国呗。
杨大人忙完白天的一堆事,还要主持杨老爷子的丧葬, 半夜这帮王八蛋也不肯让他休息。
眉目如画的少年眸间一冷,又动了杀心。
他知道皇上要留着张孚敬,可是他真的想杀了他。
皇上说了,这繁花丛中若是一点杂草都没有, 只会让这花破败的更快。
他不留几个心有龃龉的人搅乱浑水, 只会让朝堂的风气越来越死。
张孚敬之流就如同水桶中的鲶鱼,不断地给那些士大夫们搅乱平静的秩序,平时工作能力虽然一般, 但是他一想要结党争斗,其他人自然会想法子怼他,平衡二字便渐渐清晰了。
虞鹤走近乾钧堂的中厅时, 只听见了杨慎一个缓缓的哈欠。
张孚敬堵了他一天没堵到人,这回在乾钧堂听着消息来抓这半夜还在批阅公文的杨慎, 自然不肯放过。
他带了四五个下属,就是不提这官员任免之事,非要在他的政务上反复为难。
皇上要是看见这一幕, 恐怕会气的上去给他一脚。
张孚敬坐在旁边,待听完自己下属的几番质问之后,瞥了眼走进中厅的虞鹤,漫不经心的看向了杨慎。
“万岁说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