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破,不避讳,无声的默契已经到了极点。
“我不可能再婚娶了。”严世藩缓缓道:“你的位置,将来的顶点,肯定是正一品,同时封爵赐号。”
“而我如果似常人般娶亲生子,在京中扎根下去,只有两条路。”
“要么盛极而斩,中年或者老年便被折了去,所有荣华付之一炬。”
“要么混个不声不响的二品官,也就这样了。”
虞鹤露出复杂的神情,压低声音道:“严东楼。”
“你听我说完。”严世藩的声音非常平静,甚至说,冷静的仿佛在讨论别的事情:“自古至今,没有例外,功高即危,才绝则夭。”
“因为会动摇和威胁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皇上。”
严世藩从进宫的那一刻,就把许多的东西都算计了进去。
他得到第一个官职的时候,只有十几岁。
杨家父子虽然有此殊荣,可家世渊源之深让旁人根本无法动摇。
杨慎之父杨廷和是四朝老臣,曾经首辅,就不必说了。
杨廷和之父杨春,那也曾任行人司司正、湖广提学佥事。
更何况他当初刚进宫的时候,就职的是也只是不起眼的翰林院庶吉士。
严世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哪怕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