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酒气。房子中间摆着根方凳,上头房梁垂下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斜扯进靠墙的那张床上,床上躺着个人,看衣着身形,是黄牛儿的娘。
盛豆浑身顿时一寒,阿葵走到床边,回头轻声说:“来帮我搬。”盛豆越发害怕,却还是走了过去,朝床上一望,见昏暗中,黄牛儿的娘大张着嘴,面孔却已僵住,脖颈上勒着一圈麻绳。他惊得险些叫出声,阿葵却仍冷淡淡地说:“帮我把她搬到那张凳子上。”
盛豆惊在那里,动弹不得,他先以为是黄牛儿的娘自尽,被阿葵救下来。但看阿葵那神色,随即明白:是阿葵趁黄牛儿娘吃醉睡熟,勒死了她,要将她吊到房梁上,假作自尽。
他已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慌惧情状,只知道阿葵的话如圣旨一般,自己必须帮阿葵。他们两个一起将黄牛儿的娘吊到了房梁上,又放倒了那只方凳。
随后,阿葵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卷儿:“这把木匙是王小槐的,你拿它去要挟王小槐,让他开渠,得了那一百八十贯钱,我跟你逃到远路州去。你赶紧走。”
盛豆接过那布卷儿,惊惶惶从后门出去,才急走了十几步,便跌了一跤,慌忙爬起来,逃回了家。他父亲一见,忙问咋了。他只得含糊说中了暑,想躺一躺。钻到房里,躺在土炕上,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