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遂,他深吸一口气,竟将药碗凑至自己唇边,含了一口汤药在自己口中。
下一刻,他蓦然倾身,欲凑上黎夕妤的唇,将口中的汤药渡进她的嘴中。
然,就在他即将靠近她时,她突然便有了动作。
只见她迅速抬手,自发间取下那枚再简单不过的木簪,以簪尖抵着自己的脖子,冷冷地望着他。
厉莘然见状,赫然大惊,下意识便将口中的汤药吞进了腹中,险些被呛到。
他迎上黎夕妤仇恨的目光,双眉越拧越紧,却紧张她手中的木簪。
他终不敢再妄动,将药碗放回桌案,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道,“阿夕,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从未曾生过要轻薄于你的念头。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善待自己的身子,令伤势尽早痊愈。”
她的目光依旧阴冷且仇恨,握着木簪的手掌攥得很紧,却不知是否将他的话语听进了耳中。
厉莘然的手臂愈发颤抖,他眉眼深沉,其内充斥着的,无不是对她的担忧与关切。
二人对视良久,互相静默着,皆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
“阿夕,”厉莘然暗自长叹,无力地开口,“你不肯吃药,不肯接受大夫的诊治,是全然放弃了自己的身子,对吗?”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