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朵贴地板,一只耳朵露在空中。
累了,换过来。
邓少钧心里充满了忧戚。
还不如不要化形呢。
这跟当何首乌有什么区别?
当何首乌还不用睡觉,不会觉得累。
跑了一天一夜,就洗澡的时候眯了一下,到了半夜,眼皮撑不住了,渐渐地耷拉下来。
忽然,一个身影在客栈里轻轻晃动,几乎是用脚尖掂着,跟芭蕾舞似的,悄无声息,来到了他的房门前。
孔彪手里拿了一根方木,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
他站在邓少钧的房门口,露出了微笑。
阴沉木是好东西,放在这里,迟早会被人看破,被别人拿了不如自己拿。
反正对于这些乡野村夫,也是当门楣用,老子又不少他门楣。
孔彪其实也想过更好的办法,比如,吩咐弟子找人把这客栈盘下来,但是,以什么名义呢?堂堂的宗门长老要做生意?
也想过让弟子出手拿走,但自己这么大一个长老,贪人家一根木头,传出去太丢份。
左想右想,又怕夜长梦多,还是自己下手干脆利落。
“嘭。”
阴沉木取出时,房子轻微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