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啊,怎么能承受的了?
你错,我陪你错,你恨,我哄你助你。
可是大家都错了,错的彻底。错的时间,错的人,错的安排,像一团被人仓皇团起来的毛线,杂乱无章。
那是深秋季节,我去宫里寻她,被梁谨夜借机生事,送进了慎刑司。
许是因为对怜儿淡淡的失望,又许是因为最后救出我的人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总之至今印象深刻。
公冶玉救了我,更确切的,是慕千雁。
之后过了很多年,依旧是深秋寒风凌冽的时候,宫里终于出了事,轩然大波。
在事发之前的三年里,怜儿受尽了折磨,却越发疯狂,我从来不忍心苛责她,却比谁都心疼。我护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从一个少女成长成一个女子,再嫁作人妇,那样苍茫的一生里,为何活的那么的辛苦。
我爱惨了她,不明缘由的爱她,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是当年救了我的女孩儿,是那雪夜里血色而简单的情缘。
可是不是。
大军来袭,梁式皇朝顷刻覆灭,深秋的风吹起女子的素衣,撩起柔顺披散的青丝,那倾城绝色的容颜里,是刻骨的冰凉。
那个孤高而不可一世的女人,怜儿恨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