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拖堂占用七分钟,在教室里又磨蹭了几分钟。一直拖到十点十分,保安大叔上来清楼。
下去时,整栋楼已经空了。
空旷的楼梯间里,讲句话全是回音。
周明明握着她的手,“你指头怎么这么凉?”
“我没紧张。”温羽毛答非所问,接着进行自我安慰,“反正爬一下就好,就算被看到,也没人知道我是谁。”
“嗯。”周明明赞同,“毕竟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从书包侧兜里掏出两个口罩。
到升旗台前时,是十点十五。
校道上零零星星的还缀着几个人,她们缩在角落里,把口罩戴好,温羽毛又把马尾辫散下来,理了理头发。
“头发这样会不会不方便啊?”周明明想得很周到。
“不会吧,”温羽毛仰头看了看矗立在夜空中的国旗杆,“我只往上爬一点,应该不会阻碍到我敏捷的行动。”
“好。”两个人握了握拳。
又过了三分钟,校道也干净了。
新校区很大,保安室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教学楼那边一片漆黑,只远处一盏灯还亮着,是小卖部,他们通常会等到熄灯后才关门。
宿舍那边的笑闹声传过来,渺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