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廊空旷且冷清,只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偶尔走过。姜可望循着前台给的房间号,找到了门前,抬起一只手要敲门,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说:“裴郁,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他点点头,走开了些。
姜可望敲敲门,没人应,她多敲了几下,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顺着她的动作自己打开了,里面没有别人,姜建国正在床上睡着。
快要认不出来是他,短短几天,他白了头发,太阳穴凹陷下去,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一根点滴管子在旁边吊着,缓缓流淌。
她在床边坐下来。
“其实死了比活着要舒服,对我来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她解恨地说出这样的话。
姜建国睡着,没有意识,自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发泄便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令她痛快,倒是让她更难过了些,难免悲从中来。
“姐姐?”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孩子走到面前,看见她,意外地叫了一声。
是姜星海,那个人的儿子。
姜可望站起来,他匆忙放下了手里的药袋,扶着她说:“没事,你坐。”
这个男孩比上次见面时,高得多了,整个人看起来依然那么的明亮。
他转身去拿杯子倒水,用热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