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离开我,我是怕她不肯离开我。”
祈沪张了张嘴,无法置信他说的。
“我告诉她,我的眼睛快瞎了,她都已经快崩溃到受不了。才出月子的人,瘦成那个样子,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的去找中医给我治疗。若是我告诉我,我不光没有眼睛,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你说她会怎么样?”
“爵.....”
“我们还有四个孩子,他们又怎么办。失去一个父亲再得到一个失心疯的母亲么?不觉得可悲?”他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仿佛已经能窥见自己的未来。给自己安排出别的出路。
“哥,我也很想活着。所以我试一次,也许我没有那么倒霉。”眉梢被阳光晕染,“要是我挺过了,我肯定要告诉她的,我得让她知道我多爱她,叫她心疼。可若是过不了......”他没往下说,但后面的意思,祈沪怎么能不明白。
他将被子掀开,吃力地从床上起来。
“还能走么?”祈沪问他,忙要去拉着他。
他推开祈沪的手,自己往前走。但他早就不是从前的祈爵,吃力地走了几步,脸上的汗水就出来了。祈沪握住他的手,无奈地叹息,“行了,把力气留在给甜心表演吧。”他说着将祈爵背上自己的背,起身离开医院。
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