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饭,完全避开了爸爸一家。棉花糖说话早,六个月就会喊“mama”,一岁不到就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知道谁告诉他棉花糖是女宝宝的名字,从那之后,只要有人叫他“棉花糖”,他就立刻生气地边揪自己的头发边说:“宝,贝,不,叫。”
唯独南阮这么叫他,他不会发脾气,因此每当听到贺宪吐槽臭小子讨厌不听话,南阮都会白他一眼,反怪他没耐心,不是好爸爸。
这个周一,同事有事临时和南阮换了班,早晨她查过房便回家了。刚进门就看到南爸爸半蹲在地垫上逗棉花糖。棉花糖十一个月,还走不稳,南爸爸弯着腰扶着他走了好一会儿,累得直喘粗气,一直起身发现南阮站在后面,没料到女儿突然回来的他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今天不上班?”
南阮没说话。
棉花糖好动,拽着南爸爸的腿说:“公公,还走。”
“外公累了,不可以总缠着他。”说完这句,南阮才答,“同事后天有事,今天和我换班。”
一年来,这还是南阮第一次跟他讲话,一秒钟的意外后,南爸爸笑着“嗯”了两声。
贺宪上午没课,正好也在家,见她回来,立刻下了楼。
和南爸爸聊了几句,贺宪便追着南阮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