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庚也没有推辞,收下点心就回了县学。
过两日再来,陈书吏说县令采用了他写的那副对联,过两日就命人镌刻到大门两旁,言语间对方长庚多有感激,有些辛苦的撰抄的活也不好意思让他干了。
方长庚原来对那副对联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能被采用,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时隔半个月,周其琛也终于回来,神情却更加阴郁了几分。
若是他和周其琛没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见到这种人必然是敬而远之,现在却不能不上心。
夜晚万籁俱寂时,两人都已经躺在床上安静地休息,只是方长庚明白周其琛必然还没有睡,便轻声道:“你如果有什么憋屈的事,不妨和我说吧,总闷在心里不好。”
那头却一丝动静也无,好似方长庚一个人自说自话一般。
方长庚等了又等,就在困意又一次侵袭他的意志时,周其琛恨声道:“那女人想要私吞我娘的绸庄,还美其名曰替我打理,待我成家便还给我,可恨那个老不死的偏心到这种地步,什么都听她的,若是我不肯,就要答应把老不死的财产都留给她儿子,打得倒是一手好主意。”
方长庚第一次看到周其琛情绪如此外放,听完他的话以后不禁愕然:“那……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