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号房三年才开一次,脏污程度完全可以想象。方长庚从书箱里取出一块抹布用力把号板擦了一遍,抬头又看到头顶角落里的蜘蛛网,一只小蜘蛛屁股拉出一道丝挂在半空,都快杵到方长庚鼻子上了。
他刷刷两下用抹布扫下来,看着那只小蜘蛛在地上四处逃亡,就把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布扔到地上,决定先趴在号板上休息一下。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方长庚是被冻醒的,摸摸脸上的雨水,他才发现外头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
还好他带了油布帘,立刻拿出来挂上,本来想去号巷那边烧点水,烤一下馒头,想想又觉得麻烦,就干脆就着凉水啃了半个馒头,又吃下三个凉透了的水煮鸡蛋,带着满肚子凉意,拿出被褥缩在板子上又睡了过去。
凌晨又是被吵醒的,天都还没亮,方长庚腰酸背痛地起身,看到号军掀开油布帘利地索塞入一个试卷袋,什么也没说,甩上布帘就走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方长庚点起蜡烛,把烛台放到远处,免得不小心烧到卷子。
抽出卷子粗略地看了一遍题目,第一场是四书题三道必做,经义题四道选其一,加起来一共有六篇文章要做,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作得好自然花的时间越多越好。
不过方长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