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一袭普通百姓的衣着,显然不是衙门里的人,登时皱起眉:“你叫我作甚?怎么地,也要告状?”
方长庚看他几眼,也看得出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衣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脸上带着不服输的犟气,不知道是在哪里吃了亏,非要争一口气的模样。
“我不告状,但可以告诉你,今日不是放告日,你就是去了承发房也不收诉状,还是等下个月的三六九日再来吧!”方长庚微微一笑。
青年一瞪眼:“我的事哪里耽误得了这么多时日,等书坊把书都刻出来了,我去哪里讨公道?!”
方长庚耳朵竖了竖,突然来了兴致。
“我是许县令幕友,你要有什么冤屈,不如先跟我说,若是有理,我自然会禀告县令替你做主。”本朝书刻坊遍地都是,比起盐商茶商,做书商的门槛低而利润高,因此不少商人做私刻坊主印书售卖,但因此出现的盗版现象日益严重,尤其多见与那些写话本的书生出现纠纷的案子。
看来今天又有一桩。
青年倒也没多疑,大约是看方长庚形貌不像是说谎之人,便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原委几句就能解释明白——这人初来此地,与一家书坊主约定好把书稿卖给他,不料临交书稿的前一天,标的物却被人偷了,这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