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件就是先让签了卖身契,以后是生是活俱由她说了算。
这一样,两下子事说不拢就给耽搁了。邵氏心里到底存了点希冀,就主动跟周中提。
邵氏自以为此事瞒得紧,那知早让两个儿子探得端倪,周秀一嗓子喊破。
周中听了缘故,眼儿盯着邵氏看了半天,猛地一拍桌子,“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混蛋?色鬼?难道你不知色那就是刮骨刀,老子还想多活几年。”他拍着桌子发了一顿火,实则内心咆哮,他奶奶的,咋一个二个的以为他想纳妾?
听了这话,邵氏捂着脸痛哭,既委屈又高兴。她那乐意他纳妾啊,这不是别人都说读书人爱纳个妾红袖添香。
周中发火时,周秀和周举两人都退了出去。这会屋里只有夫妻两人,想着邵氏这些年的不易,周中道:“我真个儿没怪你,这个家多亏你操持,要不我之前那样,这个家早给散了。我那有脸一朝富贵纳小啊,家中的事,还是你操持,不明白的问我,我教你。”说着,周中抹出块帕子递了过去,“如今我也算是秀才,在外面别再用衣袖擦泪,得随身带块帕子。”心里却琢磨,以后得请一个人教教邵氏在外面的应酬,富贵人家毕竟不同于庄户人家。
邵氏接过帕子,擦了泪,“你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