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她下意识地朝杨珊冲过去,副监狱长也没有拦她,李慰跌跌撞撞地穿过杨珊的身体撞在了桌沿上。
是全息投影,她想,思路的岔开让她找回几分神智,低下头,双手扶住桌沿粗重地喘息。
杨珊的全息投影穿着白大褂,她本人应该还在联邦科学院的办公室内,安坐在她宽阔的书案后面,冷漠地睥睨这位无辜的女孩儿。
“杨悦是我和我丈夫的独生子,乔治是我丈夫收养的孩子,我为他对你做的事感到抱歉,不过你已经收回利息了,不是吗?”
李慰感觉到自己在耳鸣,她沦陷在仿佛永无止境的白噪音中间,心脏绞疼,血液从头部抽离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可就算这样,就算她根本不想听清杨珊的话,她说的每一个字依然能够像雷鸣般在她耳边炸响,如重锤般一下一下捣中她的胸口。
她呼吸困难,听见杨珊续道:“我丈夫以间谍罪追捕你们不是为了乔治,而是为你拐走了杨悦,这是个误会,很遗憾我到现在才有机会解开这个误会。如果你愿意原谅我丈夫,原谅他作为一个愤怒的父亲有一些不当的举止,并且签下保密协议,我可以即刻赦免你的罪名,将你放出死狱,恢复你在曙光大学的学籍。对了,听说你是文思学院政治系的新生,我代表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