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何菁的大眼睛里满是警惕。
“那倒不是,”何菁把个她自己缝制的玩具小熊塞进儿子手里,才让他放松了些,“我不是打算着你一来了咱们就搬去宁波吗?想着在这边只是暂住,我就既不愿多置办器具,也不想买下人,一直凑合着,结果这都凑合快半年了,成天缺东少西的,就盼着你来了,好赶紧搬走去过正经日子呢。”
“你可以先雇短工啊,又不是缺银子。”
“雇短工他们干活不尽心啊,听说有些短工不但敷衍了事,还偷东西,我连他们说话都听不懂,不好防备。”
拉过几句家常,邵良宸已经成功把儿子哄得咯咯直笑,才道:“有件事我觉得奇怪,皇上……嗯,那个谁,对了,你们现在叫他什么啊?”
“当着面,我们叫他‘爷’,背后说起,我们就叫他‘那谁’。”
邵良宸忍不住一笑:“好,我是想问,那谁既然不让钱宁和二哥透消息给我,怎会透给你了呢?他难道以为你也能帮他瞒着我?”
何菁傲然挺了挺脖子:“你别忘了我的本事,他们想瞒着我,倒也得瞒得住啊!”
其实不论她眼神有多犀利,那两个人如果真心想瞒着她藏个人总还是能瞒住的,怪就怪朱厚照那厮不甘寂寞,自己作死,因原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