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不上恩伯府的牡丹香烛。
徐氏在床边坐下,握住儿子的手,难过地吸了一口气:“林妈妈,我们还剩多少钱?”
林妈妈从抽屉取出干瘪的荷包,犹豫了一下,从里头倒出两个铜板:“就这些了,夫人。”
徐氏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梅姨娘回娘家筹钱了。”
林妈妈低垂着眸子:“……是,我们很快就能有钱了。”
话虽如此,徐氏与林妙妙却都明白梅姨娘不可能回来了,树倒猢狲散,下人都走了,一个姨娘留下来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梅姨娘本就是戏子出身,指望她在二房跌倒时帮扶一把么?可真会想呢。
徐氏站起身,从破旧的衣柜翻出了一个小匣子。
林妈妈蹙眉:“夫人,你要做什么?”
徐氏没说话,揣着小匣子出了门。
林妈妈示意丹橘跟上,徐氏叱道:“都给我在家等着!”
这么狼狈的一刻,她不想被下人看到。
徐氏习惯性地坐上马车,等了半天没等到车夫来驾车,才想起车夫已经“告老还乡”了。
徐氏弃车步行,从她租住的地方到市中心不过数里,一条细长的胡同如同一道分水岭,左边是一整排陈旧的灰白色墙壁,右边是车水马龙、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