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发作过一回,虽是被二师姐控制住了,可担心她继续发作,只得将她双手双脚绑了起来。
她越发不喜阳光。
门被推开的一霎,她像是有针戳进双目似的,猛地闭上眼,将脸撇向了床内侧。
乔薇轻轻合上门,在烛台上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二师姐就睡在碧纱橱后。
乔薇没吵醒她,缓缓地走过碧纱橱,来到荀兰的床前,将油灯搁在床头的柜子上,又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荀兰。”乔薇唤她。
听见乔薇的声音,荀兰缓缓地转过脸来。
这张曾经美得让整个京城都为之惊艳的脸,终于暗淡了颜色。
乔薇的脑海里蓦地浮现起了四个字:美人迟暮。
乔薇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没有丝毫异样,仿佛眼前的人没有容颜衰退,也仿佛她没有大限将至。
荀兰虚弱地张开唇瓣:“我儿子呢?”
乔薇如实道:“还在路上。”
荀兰埋怨地说道:“你不是说……十几天就能到吗?这都过去多久了……”
乔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十几天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但鎏哥儿那么小的孩子吃得消吗?难道就为了见你,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从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