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没想接,可他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最终还是伸出手来。
玄陈倏然出现,一把握住北夏的手,拿过来那人的相机,“相机我买了,照片我给她洗。”
那人终于流露出一丝惊诧。
机场围观的人惊声尖叫,还搀着心碎的声音。
跟前男友们在一起时,北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说,可她仍然能做到好整以暇——早磨练出来了。
玄陈牵起北夏的手,“对不起,我心眼很小。”
那人尴尬的笑两下,把相机拿过来,删掉北夏那张照片,扬起,“删掉了。”
玄陈礼貌疏离,“感谢。”
北夏恍然想起刚认识他时,他最擅用的疏离,从什么时候起,出现的少了?
玄陈把北夏手放在心口,另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往外走。
画家们住酒店,北夏住玄陈家。
玄陈家在哥本哈根港,一排旧公寓,站在楼上,透过窗户往外看,能看到圆塔,下午的阳光很柔和,整片罩下来,穿过蕾丝窗帘,最终光点星罗棋布在身上。
她在他的画室和卧室来回走,偶尔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细细窄窄的横梁,是八十年代的设计,墙面被海雾侵蚀多年,在房间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