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铮,放开他。”
“起开,不消你们扶。”郭绪终于站了起来,未再受他人胁迫,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神色坚毅的走向兵士看管的木箱,手法粗暴的一把撕开了封条。
置于顶上的是咸亨十年河北太山镇的兵簿,当年抽丁六百户,阖年军饷一千八百两,谷粮三百斗。
“太山镇临近玉楼,为北疆防塞,常年受异族侵袭,别说兵簿上记载的六百户,能有三百户百姓幸存就是幸事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吃空饷是什么?”
“还有云河镇,莽牙镇,大王镇……,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这些通通都是证据!”
“可是这些都不在我们守备府的辖区内啊。郭大人,你确定自己看得是本千总的辖区而不是边塞驻军递交总兵府的兵簿吗?
本将可是记得布政使司衙门文吏库房年久失修,北直隶在咸亨十一年之前的所有兵簿都被一场大雨浇毁了,您从哪搜罗来的咸亨十年的兵簿啊?”
“这兵簿是本官亲眼看着从锁库中取出的,绝不会有假!”
“而且,辇图上太山镇明明是在你赵怀玫的防线内,你休想抵赖!”
“下官的防区倒是有大山镇,这太山镇是闻所未闻。郭大人,你要污蔑在下,好歹找些靠谱些的证据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