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歇上一会儿, 便被东宫司监拉到了场面上来应酬。
杯酬交错间, 赵秉安也不知自己赔了多少笑脸, 喊了多少声世叔,才让这群如虎似狼的勋贵放弃挖掘河北的秘闻。
太子依于首座之上,瞧着这满堂权贵,蓦然觉得索然无味。
按理说,现如今的东宫,早不是三年前爹不疼娘不靠的小可怜了,嫡皇孙降生之日亲得乾封帝“国朝绵祚”的承诺, 储君之位坐得扎扎实实, 无可撼动。
可事实上呢, 也就嫡子诞生之日起,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父才施舍般的赐予了一点权力。眼前这满堂军擘,皆是听宣不听调的面子功夫,唯有明诚一个, 在河北那样艰难危急的境况下还不忘替他拉拢地方势力。
铁河军团、屯疆军团, 代表这两支精锐的柱国公、卢国公,也在他拿到孟薛涛的投诚后第一次表露出一丝善意,可这十几万大军的亲善,东宫却消受不起……
成群结队的狐狸一起上,赵秉安就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招架不住啊。再说了, 在场也都心里有数,永安侯府这小崽子与河北官场大震动脱不了关系,与他搭好线,固然可以解决军需粮草的后顾之忧,可也不免与东宫靠的太近了,对军武世家来说,夺嫡之争向来就是禁忌,若不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