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上别了一小簇绿叶黄花,整个人清新淡然的不成样子。
榜单虽还未开,但永安侯府早就接到了赐官的圣旨,众多士子从那品级就可以肯定今科鳌首归属,打量着赵秉安的眼神很难不带上点怨怼嫉妒。
赵秉安对这些浑然不觉,他正烦躁着呢。户部现在还是苏家的地盘,不管圣上将他调进去是什么用意,估计接下来的日子都要热闹了。
尤其是他那片策论,将预算卡到了极致,户部里估计无人不对他恨之入骨,早知道就不放任凌何几家折腾了,现在人人都有小算盘,再想把人手拧成一股绳指定要多费不少心思。
唱名的宫侍姗姗来迟,这厚帛巨榜抬出来可废功夫。
谨身殿的气氛在司礼监身影显露的刹那就猛然一变,窃窃私语全都停下,诸多眼神汇集在重重禁军中间,恨不得就地扒开看个究竟。
十年苦读,历经了百劫千难,求得不就是这一刻的光荣吗。
殿外传来净鞭的响声,圣驾已经到了。
群臣三跪九叩,大礼终了之后,鸿胪寺寺卿踏出一步,接过礼部从祭捧出来的制诰,诵念这一届大比的时间源头规制以及录用的人数,虽然这些都会记在新科进士的履历里,但当值此时,在这种氛围下,还是让众人油然而生一种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