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下恻隐,终是应下了这昧心要求。
人影远去,赵秉安合拳压住药佥,姐姐尚未出月子,若是知晓这个消息必然肝肠寸断,她一早就巴望着能有个贴心小棉袄承欢膝下,没成想,竟是天意弄人。
“主子,这些方外之人是否可信?”
“圆方是报恩寺未来德高望重的高僧,不是一早捏住了咽喉,他未必像如今这般听话。”
“那要不要属下……”
赵秉安抬眼扫过沈林,沉思片刻,随即扬扬手放他去了。不是自己心狠,只是这等后患留不得。
再者,瑞嘉公主在报恩寺里的所作所为早就犯了皇室的忌讳,等到宗人府出手,只怕牵连的就不止这几个人了。
人家中了状元郎无不是兴高采烈的大肆庆祝,结果到他这,却是忙着给主君收拾烂摊子。
这几日永安侯府恐怕是要阖紧门户了,依照那位公主殿下的脾气,失了心爱之物,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更重要的,浙江那边传来准信儿,闵宏达重病垂危,已诏长子侍疾,恐怕是时日无多了。亏得五爷掌控两江火速,不然两年之内连跨两阶,有的是手忙脚乱。
永安侯府现在只差一步就能达到权利的顶峰,老侯爷日日念叨着谨慎谨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