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刑部查一个圈地案几个时辰就把案卷证据备齐了,如今沈栗的案子就差一个定论,尔等却屡屡推诿,一再阻挠,以下官看,怕不是太傅大人自忖功高想包庇某些人吧!”
赵怀珏为了他那位夫人一夜奔驰数十里回京打点,走了各种人脉最后还以亲侄儿的名义把沈梁提出司礼监,这种荒唐行径已沦为朝野笑柄。赵秉安愚孝,被逼着徇私沈梁也说得过去。
“够了,赵大人深得圣上信重,哪里会做出这等罔负圣恩之事,依本官看,还是内廷怠慢!赵喜此人才短德薄,以善媚得幸于上,哪堪当如此重任!”
话外有音,董臻此言细一推敲倒有股指桑骂槐的酸恨。
顾椿一直阖目养神,突然听到董臻出言,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这世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董臻现如今是无畏无惧,逮谁都想咬一口,赵秉安要是铁了心想 保下沈家那几个小子,这两人免不了要交恶。
“啪”
茶杯被扣在槐木花穗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让刑部上下熟悉之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随即把身子伏低三分。
赵秉安扬臂散开敞长的袿袖,抄手叉在左腰上,威严的扫过底下蹦跶的那些小角色,直到再无一人敢与其对视,才低沉的从嘴里吐出六个